庭子亭咂

咕咕咕

【白狄/敏超】信念

新纪年133年,从部分人类正式离开地球定居那年开始记起。为了纪念,仍然使用太阳日计时,虽然对随便哪个空间区的日月模拟系统和重力模拟系统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只是人类的私心。这小小的温情的心,当初只是小小地转了一个身,就成了腾起狂火的野心,辅以向往,誓要吞噬星空。留守地球已无可能,越来越多的人住进空间区中。

越接近虚空,就越觉得在虚空中的无力。人们开始不相信永恒,却又逐渐追求永恒。

向前跑,向前跑,一路带起光怪陆离之景,直至沉沦于茫茫黑暗中,一如今日衬在光屏背后的夜晚。光屏中是一个去脸的战士,模糊的身影甚至抽象得没有标准的身形,唯有一把超写实的长剑使用3D投影技术,直指对面的顶楼。身着墨绿色机甲的人站在那顶楼的边缘,大大方方地迎着那把长剑。虽然全身包裹着机甲,还是能从清晰的轮廓中看出来她是位女性。

狄仁杰带着他的分队利用拟态悄然靠近女人的的身后。在他看来,那把巨剑就抵在女人的脖颈上,似乎下一刻就会挥舞起来。

狄仁杰旁边的一名士兵在心中默默吐槽,超时空管理局居然添了刀剑队,还在这种荒废到早已经没人的地方搞乱七八糟的招人宣传光屏,这轮的总管还真是品味独特。在这个新武器时代,就算刀剑有粒子加成剑气,格斗范围也很小吧。

女人背对着他们,斜勾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笑,她举起右手,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个刎颈的动作。

“拦她!”狄仁杰当机立断地下令。部分队员立即分散包围星际悬赏榜的第二名——末日机甲孙尚香。在大厦附近埋伏的其余人也驾驶飞行器进行拦截。

孙尚香一个空翻,坐稳在自动从空中疾驶来的机甲摩托上。一个脉冲加速爆开一圈荧绿,使附近的所有无针对性防御的仪器失灵,包括狄仁杰他们的拟态装置和传讯装置,还有那个光屏,仿佛是在有意无意地嘲讽。她炫技似的往上直冲,狄仁杰分队的两辆前锋飞行器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跟,然而还没等那两辆飞行器加完速,孙尚香猛然进行气流缓冲,疾速扭过车头,来了一个大回环,再一个脉冲加速向下进行陨石撞击一样凶的冲锋。没等下方的后卫飞行器反应过来,她已经冲到地面,绝尘而去,卷起的暴风甚至让街边树的枝条像被榨汁机搅过一样。

再追几乎是不可能了,狄仁杰这个队原本只是一个空间区的特警小队,也是才收到关于孙尚香在这块区的通知,象征性拦截一下。抓捕星际悬赏榜第二这种事情不丢给时空管理局做,还有谁能解决。一个脉冲把标配激光枪都搞失灵了还玩啥呢,要用电击枪也得先碰得到人啊。

队员们齐刷刷地看着狄仁杰,都盼着自家老大下令撤退,顺便通融一下,把任务后的报告给免了。然而狄仁杰站着没动,还盯着孙尚香离开的方向。

“悬赏榜第二,能厉害成什么样?”狄仁杰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却同正常交谈一般。他低头摸了摸他的机械手套,按了几个暗码,机械手套即刻变形为粒子炮。

“老大,粒子炮不是时空管理局才有的吗?”

“老大,我们咋没见你耍过这玩意儿?”

狄仁杰没回答队员们的好奇,自顾自地向粒子炮定位系统输入代码,向顶楼的空地轰了一炮,周围空间迅速塌陷成一个小型虫洞。他骑着飞行器,进入虫洞,留下一句话:“你们留在这,我去拦她。如果五分钟后不回来,十有八九是死了。”

此时孙尚香悠哉悠哉地在空间区边缘的空中飚着车。甩开蠢货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聊。为了刺激还得每次换个花样甩,实在无聊。然而正在她百般无聊之际,一束粒子光线几乎贴着脸擦过。

超时空管理局的人?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顺着那束光线的源头望去,一个人站在顶楼上,好像是刚刚追她的那群蠢货的头头。

就凭一个人也敢拦本小姐?这是她的第二反应。

直接跑太没意思了,不如陪他玩玩。自己带着反侦查干扰仪还能这么快找到自己,说不定这个人有点好玩。才看见狄仁杰收起粒子炮,一辆自动射击的飞行器就开始追击她。孙尚香礼貌性地躲了一下,不如说,她向狄仁杰冲去。她倒想知道狄仁杰怎么躲,他一个人要么被机甲车撞死,要么被他自己的炮弹射死。

机甲摩托和飞行器几乎同时以在空间区内的最高速度朝狄仁杰冲去。百米,瞬息即至。在孙尚香以为要碰撞的前一瞬间,一个小型虫洞出现在她眼前,把她传送到一个天台的铁杆前。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她甩离机甲摩托,摩托因为应急缓冲和超合金材质得以无损,然而连人带车腾空翻飞一圈是不可避免的了。狄仁杰站在平台的高处,进行预判和瞄准。粒子炮充能需要时间,他必须做到一击即中。

在腾飞的过程中,孙尚香凭着脑内的植入芯片还有空想,这家伙拿的居然是越空粒子炮,有点背景。这么想着,她奋力抓住机车,腿部巧借机车一蹬,将力化为地上的一个翻滚。闪耀着黑铁光泽的机甲和摩托由于惯性在天台上划出一长串火星。还没等狄仁杰校准轰击,摩托已经在翻滚中变形完成,炮口直对狄仁杰,机车脉冲系统瞬间凝聚了巨大的能量。这次,是高精准打击。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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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醒来的时候,武则天坐他床边。

他在昏迷中不断做梦,有昏迷前一瞬间的,有在昏迷前很久的,当然也有幻梦。所以他醒过来的时候异常的清醒,几乎是从床上惊起。从前的梦不去说它,狄仁杰在惊起的前一刻,梦到了那名机甲少女在炮轰之前的眼神和笑。不能说她没有生气,她甚至充满了自信与果敢,然而那不是人该有的神情,疯狂又目空一切。

“清醒了?”武则天问他。作为超时空管理局的现任总管,武则天最近每天抽一个小时过来看护。

“嗯。”狄仁杰后知后觉地感到的胸腔的疼痛。

“自己总结,自己反思。”

“首先,我在长期缺少训练的情况下使用不熟悉的简陋粒子炮,难度系数非常大且风险高。其次……独自出任务,未考虑队员。”

“好。我先和你说清楚,你的命,是你队员捡回来的。一炮正中胸甲,她要再补一炮时碍于你队员赶来。”

“……”狄仁杰把头偏向了窗外。

“这名机甲少女违反星际禁令,对身体进行了大量殖装,你装备未全没制服她很正常,不必自责。另外,不管那些糟老头子怎么说,我要你终止实验,回到局里。我会帮你安排的。”

“姐……谢谢你。”狄仁杰把头低下来,眼前全是那个可怖的非人的神情。害怕末日机甲吗?自己好像在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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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啊,我是韩信,隶属于超时空管理局,代号影。

我现在一脸懵。

我在星际空间站的停舰场,已经看我当年的舍友和当年的队长抱着一分钟了。辣鸡李白你的手指崩到血色都没有了,真的不考虑放开狄仁杰让他也喘口气吗?

等等,重点是,我这五年都不知道他们有过交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让我想想……在我穿上机甲的这五年中,由于特殊任务要求,我和李白早断了联系。和狄仁杰也只是最初三年当训练兵时相处过,是最近按照命令才和重新调到一起的。

真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狄仁杰最近和以前有点一样了。这一个月中,我和他重新住一个公寓里,一开始我倒没想那么多,毕竟两年也足够物是人非一场。

我敲了敲自己额头,不明所以。还好植入的信息存储器帮我分析起狄仁杰和李白到底有什么相通的地方,我真就想起了那么一两件事。

一开始,我和狄仁杰都签署了上面对自身进行机甲改造的合约。三年培训期后,上面会再根据每个人的改造度和身体条件签署不同的合约。

说真的,我始终以为狄仁杰会被纳入“逐梦”。没想到他最后远离了特种部队,更远离了超时空管理局。他后来当了一个特警,虽然也不赖,却被限制于一片空间区域,怎么说呢,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

记得一个月前刚看见阔别已久的队长时,我惊了一下。很多人改造成功后会被改变发色作为标志,我自己的头发就成了银白色的,经过两年时间也留成了长发。我也知道狄仁杰因为自身基因问题只在米白的发色上添了一缕青绿,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梳成大背头。而且,他变得……过分理性了。

“洞幺(01),好久不见。”

“队长好久不见啊,在私底下和以前一样叫我韩信不就好了?当然现在一直被人喊成影子。还有你变了好多。”我一见面就和他聊了起来,我记得他以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

“不就换了个发型吗?还是我人生奔三古来稀?”他打着哈哈,语气却平得像是死潭里的水。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前几年连头发长度都没怎么变过。”

“现在也没变,只是觉得碍事梳上去了。对了,希望接下来的部队联动进行顺利。”狄仁杰在那个时候就打住了话题,接着我们简单道了个别就前往各自部队报道。

我硬生生把一句“那你怎么不剪?”给憋了回去。原来的特种部队强调个性,从来不管你发型和加训项目是什么,却又有绝对纪律性。听着是挺矛盾的,但是“领头上司”是个女强人,就不走寻常路。

我也是奇怪狄仁杰如何能忍受一个星期理一次发,来保持鬓角和后颈发的绝对干净利落。剃个寸头清清爽爽的好像更适合他,但他现在确实是“一丝不苟”,我有槽点也不知道该从哪吐起。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组队,无非是做一些常规的练习和无聊的任务。我知道上级只是借这个活动虚掩些什么,不外乎逐梦小队的最终成员身份和另一批新培养的特工。

让我好奇的点倒成了狄仁杰。他真的变得很平静,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哪怕有扫描仪时时刻刻检测周围环境,包括检测狄仁杰心跳频率,也很难发现他有什么大起伏。无论是经过应急反应还是剧烈运动,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低于常人。

还有训练的时候。一次一百个训练机器人?小意思啦,站在训练室里,我换上尖枪,耍了个把式。还是把挡在面前的一切全部暴力点清除比较痛快。

本来这种训练的强度和重要度也是给真正的逐梦队员放个小假的,没想到狄仁杰全程绷紧肌肉,愣是用粒子炮把至少八十个机器人轰趴了。没错,轰趴,机器人的备用电源和控制面板能怎么碎就怎么碎。

到后来我活络筋骨完毕,站在一旁看他训练,乐得清闲,内心感慨他在这方面还是老样子,只是更极端了点。

不管怎样,他还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显得清心寡欲,不怎么说废话了。

再要扯点什么,就只能说说狄仁杰左手腕上的一片四叶草纹身。一开始我觉得纹身很正常,可现在想想,这纹身放在狄仁杰身上就不是那么正常。

我们在公寓里一般换常服。狄仁杰脱了太空服不戴手套,这片偏手腕内侧的墨青色四叶草实在是引人注目,完全不是我眼睛乱瞟。

“老狄你居然开始信命会许愿了?”我入住公寓第一天时就注意到了这个纹身,下意识地问了问他。毕竟他之前被我们摁在桌子前吹生日蜡烛时,真的就只是吹了个蜡烛。

“不,我不觉得纹个四叶草能给我带来幸运。”狄仁杰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腕,摩挲着转了几圈,依然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语气。

“那它算是个纪念?”我完全没意识到什么就继续问了下去。

“不是,没想纪念什么。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有什么感觉,只是……不想忘了点什么。”

“你这话就很有前后矛盾。但是你不说我就不问,可以吧?”

我此刻站在停舰场上猛然回想起我当时很潇洒地没问来着,现在八卦还来得及吗?!

好了,思绪转回来,我看着面前已经抱了两分钟的两个人,总算记起来为什么我一提到四叶草就想到许愿和纪念。

大学最后两个月,就是李白这狗东西一天到晚叼根四叶草说“管他能不能实现,先把愿望说出来呗,这样才有目标啊。”“谁说四叶草只能用来许愿了,情怀,懂不懂?”那副招打的嘴脸还真是想起来就让人肝不好。

再还有……他俩还有啥我咋知道啊。镜头转给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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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狄仁杰,隶属于超时空管理局。

我现在被一个人抱着,我感觉他抱得很用力,可惜全抱到我胸甲和肩甲上去了。

见到他我确实很“开心”,至少他这样抱着我,我一点都不想推开他。但同时,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和态度面对他。我的血液没有为他澎湃,我的心跳没有为他加速不已。

我对所有人都这样,那该怎么解释他的特殊?

我对他原本的印象不断朦胧,抽象到现在只成了一句话:“我不能忘记他”。

他就一直站在那儿,一个人,成了我心中一道白色的光影。大概天使存在于永恒的追念当中吧。

我的左手腕上有一片四叶草纹身,我想我自己是为了记住他。

大学最后两个月,超时空管理局开始招人。我的标准测试合格了,但是有拒绝的权力。入队搏命还是留校过安稳日子,未来是个问题。

我靠在学校最高楼的栏杆上吹风。看不到星空的夜晚也是可爱的,默默看着校外的车水马龙和流光溢彩总能让我心情平静。

我从午夜站到了凌晨,有人上来了。

他在离我三米不到的地方,叼着半根烟。风一吹,烟尾的红光就亮一点。他吸得很猛,一大口一吸,吸完就呛,半根烟只是一会儿的事。他狠狠碾灭一根就抽下一根,直到脚边叠了一层烟蒂。

别人家的事我似乎没有干涉的理由,鬼使神差地,我向他走了过去,“打扰一下,先生……”

“烟头是吗?我会捡。”他过长的刘海像个把月没剪,又零零碎碎的,一低头,完全把眼睛遮住了,看不出情绪。

“教学区禁烟。为了自己的肺,你也要好好想想。”

“人开心为什么还要酗酒呢?一个道理。”他丧到阴沉的嗓音听着就让人退却。

“人还是要活下去的……抱歉,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我赶紧找点什么话接下去。

“没事。”他没什么情绪起伏。

“……”我看着他,莫名想到了某个时期的自己,也是如此。我顿了一会儿,突然就很想和他聊下去,“但人的存在之所以被称为活着而不是幸存,是因为我们相信些,在追逐些什么。”

“这么说,你很懂咯?”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

“要是有了目标,有了所谓的追求,却一直触不可及呢?大道理别讲太多了。”他看向我,也就一秒,又转过去看夜景。

“人生那么多路,迷茫和颓废其实就是把自己困在牢里,后来会发现是自作多情的伤感,一厢情愿的堕落。经历过知道了,我觉得你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我从不试图对伤心到极致的人大谈生命的美好,我更希望他们认清发生的一切。

“那……你选择相信什么呢?宗教信仰还是某个理论?”

“我不信仰宗教,但是祈愿的时候一直是真诚的。我没期待许的愿望一一实现,这只是一种精神寄托。没有什么能真正拯救人,除了人自己。”

我也觉得自己说得太正经了点,他埋着头撑在栏杆上。我就站在他旁边,半晌无话。

时空区的春末夏初,天已经亮的很早。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被刺上第一道晨曦,虽然没掩盖过霓虹灯。可昼夜无差的城市算是真醒了。

走之前我对他说:“头发最好剪一下,会精神很多。还有,没什么好相信的就相信一下四叶草吧,算是有个念想。”

“你的发型就不错啊,我下次试试。长度好像正好,很适合你,就别剪了呗。”他拨开挡他眼睛的碎发,靠着栏杆背对朝阳,笑成了他白天应有的样子。一个棕发棕眼的大男孩。

我当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抱着我两分钟整了。

我明明什么都没忘,他下机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立马认出了他的脸和剪短了也仍然零碎的头发。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头凑在他颈边,还是那一股淡淡的烟味。

既然都记得,我究竟忘了些什么呢?

突然,他的护目镜连着的通讯器亮了起来,是紧急集合的标志。他松开我,摁掉了通讯器的震动。

什么都没说,我也知道他们队里的纪律。只要刀剑队隶属于超时空管理局,就别想懒散。他最后大力抱了我一下,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干站着,看着他的背影渐行远去。两年来,我第一次哭了,猝不及防的。我自己都没感觉到面部肌肉抽动,就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没有痛哭掩面,我反而尽可能睁大眼睛,紧紧盯住他的背影。直到舰机再轰鸣,起飞。

一种久违的、生而为人的感觉从我心里生根了。上一次心被这样揪过,是什么时候了?像这样渴求遥远的期望和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时候了?

我不远处的队员没有走过来,一脸理解了的表情。可我自己还没搞清楚。

如果可以,我想坐下来。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恢复镇静,接着长按耳边的通讯器。

“总研,总研,这里ZM04,ZM04,呼叫,并等待回答。”

“ZM04,ZM04,这里总研,这里总研,收到信号,请讲。”

“A级药物‘遏情’疑似失效,状态非常不稳,ZM04请求检查。”

“总研收到,请ZM04赶赴总部,等待指示归队,OVER。”

我望向空间站的穹顶,没动。以前我仰望星空,看到的是繁星点点,现在,我看见的是虚空——永恒的虚无。曾有人说,生活不只要有面包和玫瑰,还要有星空。我大概懂了。埋葬星空的人,也会埋葬大地。

———————————————————

“遏情”顾名思义一下,注射了就不会对任何事物有深刻感触。老狄一直靠意志提醒自己是个人。

老狄是和韩信同一届的特种训练兵,“上面”给几个人打了药物,试着造就铁血冷面士兵,老狄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老狄一开始就体质异常(前面提过他的发色就改变得很特殊),药物测试稳定值一直通不过,但有研究价值,就先被调成了其他兵种。

老狄的编号一直是ZM04,始终在逐梦小队中。要不然他不可能有总研的讯号直通。

还有老狄一开始是和李白差不多的放下来的发型,因为那段时间太忙了,干脆留长。后来听了李白的话一直没剪又觉得碍事,所以梳上去了。

没看过科幻小说,我瞎扯的,能扯出这么多还尽量没漏洞真的是吐血。开头是前传,后面部分发过,但是不连起来看没什么意义,所以改了改一起发了。

尝试新写法,想要更多真实感,想主旨更多元。我其实比较喜欢我的前传,个人喜欢那块光屏。这次没有文字疲劳但是有视力疲劳了,错字我慢慢改,你们也可以告诉我呀。(好不要脸,每次碎碎念比正文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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